贝克街的一条小金鱼

Nothing’s worthwhile if we don’t follow our hearts.
温柔万岁。

Paris/旅行梗小甜饼



当约翰把背包摔到沙发上,如释重负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并抓起手旁自己最爱的那条毛毯把自己裹住的时候,他就要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发现毛毯僵在空中拒绝被自己扯过来,正讶异毯子是不是被夏洛克的哪位会魔法的小朋友施了奇妙的法术,然后发现夏洛克拽着毛毯的另一角,正在为同样的事情纳闷。他们俩同时一松手,毛毯可怜兮兮地降落在地板上。

两个人都笑出了声,下定决心一般不去管那条“魔毯”。

“不要再有…”“案子。”“一个月。”“一个月。”两个人同时把刚刚在火车上达成的协议复述了一遍。 “非常完美。对于夏洛克·福尔摩斯主动提出不接案子这个协议我感到非常的受宠若惊。全伦敦城都知道案子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生命线。”约翰边打趣边笑,整个长长的句子让他换了三四口气。他顶了顶腰往前挪了挪,好离自己的室友更近一些——两个人都是同样的风尘仆仆的气味。

“那么接下来一个月,约翰·华生可能要临危受命担任我的生命线了,众所周知,如果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心脏在这张椅子上停止跳动,我们的好医生当晚就会被三架直升机接到半空中然后再扔进泰晤士河的——那个时候却只能请好心的哈德森太太来帮忙将我这颗价值连城的大脑捐献给科学实验了,我在天之灵看到这次伟大的实验一定——”然后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露出他干完坏事后特有的福尔摩斯式笑容。他心情好极了,约翰心想,这是自从接手了那个案子到结案以来他第一次有心情和我打趣。约翰的小脑瓜飞速转动了起来。他决心不要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向夏洛克提要求的好机会。

“你的十架直升机恐怕再赶到之前就被我徒手弄进泰晤士河了——话说回来,这样好像有点不公平——我天天替你跑腿查案出生入死,你难道就不能利用一下你那富得钱无处可用的好哥哥给我们开个庆功宴什么的吗——?”

“三架,约翰。你今天不会想开派对了,查案过程中你已经跑过两次酒吧,三个漂亮女孩和你保持联系,尽管你有点偏向那位金发辣妹,可是亚裔女郎也令你难以割舍,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想要第四个女孩来扰乱你的思绪,反正到最后你都会后悔没泡到的;约翰·华生出了参加派对拘谨地和女孩玩一玩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爱好那就是去某个小岛上的某个度假村度假——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度假村。所以哪里,你直接说。”

“巴黎,你也一起。”有时候被人这样了解真是尴尬。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皮跳了一下。我不知道那什么意思。

“我选择忽略那后面的那三个单词。”

“惯性使然,”约翰笑了一下,“很好的事情总是想要你也体会。”

“恐怕我对巴黎的热爱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面就要荡然无存了吧。”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约翰知道这是他同意的标志。夏洛克·福尔摩斯现在心情大好,我得赶在他反悔之前把他拐上飞机。约翰想。

“棒极了——现在你三头六臂的哥哥可以把三架直升机开到221B楼顶再把我们扔到塞纳河里了。”约翰吸一口气,合上手掌,重新把目光投向他们的旅行包。

“我不想坐飞机去。我想开车去。”夏洛克突然嘟囔着说。

“那我们就开车去。”约翰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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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云层上方。因为窗外除了无尽延伸直到宇宙不断膨胀的边缘的黑暗,还有一些缓缓流动的明亮。那些明亮使人说不准他们的源头,只感到一些朦朦胧胧的粘稠的流体,逆时针的流淌,像清晨的雾——是的,光的雾。约翰知道那是星星。约翰知道他们在云层上方。

坐在迈克罗夫特宽敞清洁的车厢里——准确的说,是装在一架飞机的舱室里面的一台车的车厢里,约翰发觉夏洛克在看他。前座的迈克罗夫特这时也回过头来,三个人很快就笑出了声。

“先生们,现在我们正驱车飞跃英吉利海峡上方...”约翰的一句打趣让这次笑又延长了几十秒。

“代表大英政府的迈克罗夫特从来说一不二,约翰。说包直升机,就包直升机。”夏洛克不忘和哥哥斗嘴。“我恨直升机,它们总是尝试把我扔进泰晤士河。”约翰装起了生气,顺利地让气氛欢乐了起来。“能让你用一架飞机里面装上一辆轿车飞跃英吉利海峡的人你一生中间不会遇见第二个的,我亲爱的弟弟。”迈克罗夫特以一种【好气啊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的表情对着夏洛克一顿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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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和约翰的背包大概一脸懵逼地破了一个为两人服务的生涯中的记录——上午刚刚被扔到沙发上,晚上就被以同样的力度砸到了另一个沙发上——装着不同的衣物。

“我先洗澡!作为你在车——飞机上拿我的智商和你那高智商的哥哥取笑了一个小时的回报!”约翰怒气冲冲地、几乎像是撕开旅行包,扯出一条裤子扔在床上。

“无所谓,离我的睡觉时间还剩十五小时四十三分钟。时间有的是,以至于我得要打发打发——”夏洛克看起来很快找到了这间房间里他的专属小角落,抱着一条毛毯和一本以象形方块字写就的厚厚书籍缩在椅子里,目光炯炯地盯着约翰。约翰有点好奇那是什么文字,但是把想要问出来的冲动咽了下去,避免被室友嘲笑。

“中文,约翰。上次那个中国籍女客户用隐形墨水留的求救信搞得我够呛。”他说。尴尬的场面又一次出现,约翰本应该习惯才是。需要说明的是,约翰很熟悉他这一点——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总是习惯把那个绊住他的东西完完全全地征服。我等着下个月我们回伦敦的时候,夏洛克用流畅的中文和我们楼下的独立艺术家宋问好。约翰心想。

进入浴室,蒸汽缭绕的小空间和一个人的独处总是让人想一些傻傻的事情。有时候想,和夏洛克这样真好啊,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什么能把自己,能把他改变的吧——他知道作为神秘与危险的代名词的魅力所在,而约翰,欣然在这种神秘与危险中扮演小小一些角色。不要改变——到了老态龙钟的时候,搬到法国乡间,专门解决当地谁的奶牛被偷了之类的问题。想到大名鼎鼎的咨询侦探夏洛克屈尊调查奶牛的样子,约翰忍不住笑了一下。

所以当约翰走出浴室,坐在床沿的时候,感觉心情非常不错——可是,等等,这个裤子为什么比感觉上去要长一些?

他仔细看了一眼,把自己吓了不小的一跳——这是夏洛克的裤子!

不巧,不巧——夏洛克,碰巧在这时回过头来,缓缓地,凝视了约翰。

然后他就说。

“约翰。要是是我的话就不会没脑子到穿错对方的裤子。”

看起来好像还很生气。

约翰有点虚,但还想嘴硬:“到了你没脑子的时候,你会把我的整套衣服从里到外穿到身上还毫无察觉的。”

尴尬的沉默的五秒过后,约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夏洛克已经转过身去了,没说话,抱着他的毛毯。

约翰慌了!这家伙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件事情生气?这条裤子难道有什么特殊意义?一番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过后,约翰决定屈就了。他先是深吸一口气,再很快地吐出来,再飞快地说:“好吧对不起。”

怎么还是没反应?约翰再看,发现夏洛克在轻微地颤抖。约翰大气也不敢出,凝神听了三秒——发现夏洛克在笑!

“去你妈的夏洛克!你根本不生气!你知道我怕惹你生气!不是因为你的哥哥要把我扔进泰晤士河!”约翰气愤得声音都变了。“不,不是要故意这样——只是想借这件小的不能更小的事情看看我的约翰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尽管是因为很小的事情。”夏洛克边笑边说,一口气没接上来。

“这还用得着这么认真地问!当然是!说谎的人买一周牛奶!”约翰涨红了脸的样子有点点好笑。他几乎是用喊的。

夏洛克的眼睛慢慢亮了。“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只是个我存心把我的裤子夹在你的衣服的中间,想要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意我的一个小测试?”

约翰更气愤了,脸更红了。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在——乎——的人——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话音刚落,夏洛克笑得更加开心了:“愿赌服输吧,一周牛奶!”

约翰经历了半秒钟的懵逼。好吧,愿赌服输。他心想。

end

番外一:他们在巴黎呆的第十三天误打误撞闯入了一个小酒吧,又误打误撞地(醉后吐真言看起来不假)碰见了醉得满地打滚的雷斯垂德警探,又误打误撞地知道是迈克罗夫特把他用同一架飞机偷偷带来的——听说两人还住同一间房。

番外二:自从夏洛克学会中文,回伦敦后两个人和宋很快就熟起来了,宋还给夏洛克提供一些重要线索。有一天,夏洛克和约翰在床上弄出了点响声,正在寻找灵感被打断的宋差点没把221B炸了。

真·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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